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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红海行动】【后勤组/琛羽】白兰鸽〔上〕


◆全员吐便当残肢
  我就是想看他们的故事好好的继续下去

◆沙雕文笔 沙雕情节

◆短篇 预计三发完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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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琛递来一个白搪瓷碗,碗沿上一圈蓝边儿。

庄羽新时代青年,看着这红军前辈式的古董碗,唇角一挑算是笑了。他连使劲儿笑一回的力气都没有。
碗里盛的是南瓜粥。

“粳米和南瓜是才来的,太湖舰补给,杨队走后门要了不少。”

庄羽闻言又一挑嘴角。

尽管眼皮有些浮肿,但他的眼睛仍是亮亮地睁着,眼里盛着窗外的阳光。

“挺好,肯定是副队怂恿的。”

陆琛笑了,拿汤匙拨弄粘稠的南瓜粥,“哪能啊,护犊子是我蛟一优良传统。”

粥是很香。

“我炖的一锅。懂事儿屁颠屁颠的给他现任盛了碗,副队要了两碗,莉姐也要了两碗……陆氏特供粥就见底咯。”

庄羽往床头靠了靠,陆琛一汤匙粥立刻送到他嘴边。
庄羽是真饿了。喝了好久的营养液,又挂了好多天的的点滴,他整个人都是虚的。临沂舰虽然稳,但是不比陆地结实,舰总是晃着的,大浪一扑庄羽就虚的只会哼哼。

“这回食堂借的小炖锅特别可爱。冒气儿的时候突突突的,老让我想起我们院中医部老教授的小砂锅。都要人守着慢慢炖。中医药学院的哥们一遍遍煎不一样的药,冬天还好,夏天汗流浃背的。”

庄羽插话,“程序猿快餐了解一下?”

“和我平级的一个女生,解剖的时候她下手最狠,指认血管她最准,杀伐果决如花木兰,标准女汉子,和她在一块儿走我都斯文的不像男人。直到有一天,听说她去中医药学院给男朋友煎药……我学中医的朋友形容她安安静静的蹲在炉子旁边的样子——水一样温和。我当时吓坏了,后来一品,啊——这不就是爱吗。”

陆琛的声线优雅又深情。

庄羽往被子里滑了好几寸,“琛哥你是不是要念诗?”
陆琛对上庄羽的眼神,皮道,“不。我要说我爱你。因为我爱你,我才会不顾守着炉火的艰辛困苦与炎热——”

九月的海安静的像一片普鲁士蓝颜料,鱼沉在海里,白鸟飞在天际,人们行驶在水上。海风吹进来酸橙、柠檬和柑橘的味道,再烈的脾气也被吹没了。
波浪轻轻荡着唱着歌谣。

夹在忙碌里的和平真美好。

庄羽偏偏要拆台:“琛哥,辛苦的是炊事员小王……锅又不是你蹲着守着的。”

“羽毛儿,南瓜是我去皮,是我切片。米也是我淘的。锅也是我守的。我说我要等着的。粥真的很难熬,等待是那么漫长。当炖锅的盖被乳白的蒸汽撞动的时候,当香气一点点飘出来的时候……羽毛儿,我感觉很安心。粥是我炖的。它的黏糊劲儿是我教的,它的色味是我控住的……这一小炖锅粥是我的。”

陆琛缓缓的说。他低眉,又抬眼,目光在米粥和庄羽的脸上来回的飘。

陆琛的絮叨话说完了。他直直地看着庄羽。

陆琛背着光坐着,但他的眼睛和庄羽一样。

都特别亮。

两双特别亮的眼,比浪花还要洁白。

但浪花还在噗啦啦的,热热闹闹地翻腾,两人却都不说话了。

“先吃点。等会儿凉了就不好了。”

“嗯。”

于是陆琛继续喂粥。一勺一勺地送到庄羽嘴边。

棉质地的被单借不住力,庄羽稍稍一动,又往下滑了好几寸。他试图自己往上挪一挪。可才调动了肢体,他的动作猛的滞住了。

“卧槽好疼。”

陆琛啪的将搪瓷缸一放,急急忙忙地去扶他,“让你别动啊。知道痛还动。”

他小心翼翼地将庄羽放好。

僵着身子的天线宝宝靠稳了床头,他微微蹭一蹭背后叠着的枕头,“我恢复得不还蛮利索的嘛。”

“嗯。利索。”

顾顺说他捡着你的时候你像一堆破烂啊羽毛儿。

“人死前什么走马灯都是假的……我疼的自己姥姥都忘掉啦……那种痛,不如死了算了。”

陆琛不愿意提那段血肉横飞的故事,偏偏命大的庄羽要讲。

“小时候贪玩,一个指甲盖给玩裂了道缝儿,小孩子嘛,疼的要死要活的。送医院也没什么好办法,医生自然是开点药随便包扎下的。我爸妈给我呼呼亲亲,心仪的东西划划那伤了的手指就有了。多幸福。”

陆琛听着,心里一动。

庄羽是小康家庭出来的独苗儿,妈妈千方百计地寄来各种各样的物件。有时候甚至是一条歪歪扭扭的白围巾。那是个冬天,庄羽一接围巾就要掉眼泪了。他妈妈是娇小精贵的南方小姐,嫁到北方的。妈妈什么活都不会做,却偏偏在冬天来临前,别别扭扭地学着编织,将一场白色的温暖的梦万里迢迢地寄来。

庄羽是乖孩子。才入伍时眼睛亮亮的,清秀,俊气得很。他笑起来甜,长的娱乐圈小明星一样。

庄羽继续说故事:

“我当时参军真是头脑一时热,我妈妈哭的世界末日一样被我爸爸扶着。我导师也劝我念完本科再说——琛哥,我成绩可好了,保研呢,c大的研。”
他的语调开始上扬。

“……迟来的叛逆……我大学才叛逆的,好像世间一切都无所谓。现在才觉得,一切都有所谓。早上才看到的一片野花野草,中午回来接线就会发现它们不在了,永远的不在了,有的只是一片儿焦土而已,搞不好还有人血混在里头。那么多东西逝去了,抓不住了。”

庄羽的声音小下去,陆琛愣愣地看着他平放在的被褥上的手掌翻了个面,掌心朝上,细长苍白的手指慢慢收起来,做出一个抓的动作。“……那时候什么都想不起来。汗流了,泪也流了,血流的最多,哗哗哗地要把命流完。还好……线及时接上了。”

陆琛听得心里直泛酸水。

他那时候差点掉了只胳膊,失血让他迷离恍惚地平躺着。徐宏通报临沂舰时那嘶哑的嗓音在他耳边响起来:“……我是一队,庄羽张天德重伤……”

像是有大风吹来,往他耳朵里吹了一个噩梦。噩梦往他身体里钻,盘踞在他心上,滑溜溜地缠住了他的心脏。他拼命挣扎着呼吸。

“可是我却感觉到你来啦。有个声音告诉我,你来了……”

“琛哥,你以前救不过来人难过吗?”

——TBC.

◆谢阅(●'◡'●)ノ❤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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